没事不要找peach

写想写的。

嘎嘎


#第一次搞宜嘉


#短小预警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我初到韩国,踏上了名为追逐梦想的旅途。真幸运,一生两梦的分界点上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那是个雨天,雨点细细密密的打在我脸上,他穿着黑色的卫衣,留的还是干净的寸板短发,皮肤黑黑的还没有我白。整张脸都埋在宽大卫衣的帽子里,白净纤长的手举着一把扎眼的红雨伞。在那以后我们还笑着提起过那把雨伞,他在我怀里激动地扯着破锣嗓争辩:“那是BamBam的伞!我怎么会那么没品位?”


是是是,你不会那么没品位的。


可就算再有品的我也爱那天的红雨伞,黑卫衣,板寸头。


我常在心底吐槽那是个烂俗的开头,韩语说的还不利索的我拖着大包小包乖乖听话的去公司报道。扰人的雨搞得我手忙脚乱,行李箱不受控的滑到段宜恩腿边,行李箱上的雨滴蹭的他裤腿星星点点。情急之下临时抱佛脚的韩语都化作泡沫逃离脑海,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正在整理语言系统想着如何与之道歉,谁成想对方软糯的“没关西”直冲冲的砸进我心里。


明明是我不小心碰到他,却变成他带着我去便利店还请客吃冰淇淋。他倒是爽快,拉开冷冻柜抽出一支冰淇淋就算选完了。我看不懂韩语,左挑右选拿了一支甜筒。那只甜筒好像是香草味的,又或是巧克力味的。我不大能记清,只记得那只甜筒真的很甜,不输香港的大富豪雪糕车,奶香裹着整个口腔,甜到我心坎里。




我同大家一起练习,别人说我是交际花,与谁都聊得来,惹得大家都绽开笑容。可唯独段宜恩不肯多说一句话。旁人不敢与他住一个寝室,他脾气大。据说吵架时带个翻译吵,吵到最后翻译,劝架的人都吵在一起,好不热闹。除了斑斑,那个泰国来的小孩子,明明十几岁了按中国的算法离成年只差几年,长得反倒像个小学生。段宜恩不和小孩子吵架。


我自告奋勇和他搬到一间屋子里,想看看他这闷葫芦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着实是闷,像个Object,我都搞不懂了,和我一同生活的到底是什么物种。就在我想着放弃的时候,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脆弱。


那日他罕见的请了假翘了练习,我以为是他前天吹风太猛受寒不舒服,心里还暗自吐槽他的娇身子手上拿着刚买的药急匆匆的往宿舍赶。他蜷在被褥里,手机的光打在脸上,不知道看什么呢连我回来都没发现。


太静了,静到我听到他抽泣的鼻音。他哭了。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纤长素净的手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我慌了,还是走到他身旁:“Are you OK?”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只发出单音节“嗯”。


被他慌乱之中丢在一旁的手机就这样映入我的眼帘,那应该是一张全家福,全家六口人。尽管有两只长相极为相似的小土豆我还是认出了左边的那只是他。


想家了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常想家,只是在黑夜里把思念说给枕头听。


“Hey,mark.不介意的话和我聊聊吧。”我哄着他起来把药吃了,两个人一起谈谈心。


毕竟男孩子嘛,哪有那么多计较的东西。虽说是一起聊天,多数还是我在说,我告诉他不用害羞,我也常会想家,也不是没有掉过眼泪。沉重又悲伤的话题我不想纠缠过久,我又给他讲我的家,告诉他香港有多美,从九龙谈到新界,从碗仔翅说到菠萝包,馋的我俩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他也听到我肚子传来的羞人的声音,起身去下了三包拉面。我制止他:“两包就够了!”他抬眼看我,显然有些疑惑:“那样你会次不饱的。”因为我说了中文,他也跟着讲,怪可爱的。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老师说我该减肥了。”我俩是练martial arts tricking的主力军,要想动作好看尽量避免受伤就必须轻盈,段宜恩就没胖过,而我则是被勒令身材管理。


吃过饭后,两个人窝在一起。他突然出声:“嘎嘎。”我的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那是我的小名,我已经好久没听过了。与父母叫的不同,或许是台普的缘故带着不自知的撒娇,总之他讲起来就是麻酥酥的。他见我不出声,把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suo得不对吗?”对,怎么不对。


“你叫的太软啦,是‘嘎嘎’!王嘎一!”我才不想说他教的嘎嘎说到我心窝里了,那太不男子汉了。老子的名字多英气啊,王嘎一三个大字哪个不帅死别人。


“嘎嘎?嘎嘎!嘎嘎~”


“干嘛!”


“我叫的对不对?”


“就算你对吧。”


我倒头就躺下,只是没有困意,戳戳旁边那人的脸颊,“怎么了,嘎嘎?”我不再去纠正他,爱怎么叫都行我才不是计较的人呢。“你说我们能出道吗?”


“不zi道。”他说的是实话。我们谁也不知道。


朦胧的夜里混着少年间的惺惺相惜和淡淡的无以名状的思念,就这样,阖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练习生假期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来之不易的,外国人更甚。我高高兴兴的坐在地上收拾行李,段宜恩还如往常一般自顾自的刷着手机:“Mark,你不收拾行李吗?”


“I’m not going home.”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好吧,他不回家,也是,首尔到LA跨越了大半个地球,光是在飞机上他就要浪费两天假期。



已经准备打车去机场的我掉头回了宿舍。乒铃乓啷的敲门声吓了段宜恩一大跳,打开门见到自己最爱的那张脸不禁漏出虎牙同时也倍感疑惑:“怎么了?嘎嘎?你忘记东西了吗?”


“Mark,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是下定决心要带他回家的,我没办法去想他一个人缩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一个人面对思念与寂寞的样子。那不如和我一起回家吧,我想带他去看维港的烟花,想带他吃奶味最浓的甜筒,想带他一起去见我的朋友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宜恩正坐在客厅里看相册集。切,有什么可看的。我不就在你们面前了吗?诶诶诶,别翻那张,老子的一世英名都毁在这本相册里了快。真是搞不懂哦,我这么英俊你们不看偏偏要看我的糗样,你们真是坏得很。


“kiyo~”他趁着妈咪没注意在我耳边偷偷落下一句。


可爱什么可爱,那叫帅气,叫handsome,叫靓仔!


吃过饭后,为了防止妈妈再次给段宜恩讲自己五年级就追女孩子还惨遭拒绝的糗事,赶紧将他作为挡箭牌把他拖回自己的房间里。


“嘎嘎?”


“嗯?”


“略~”他学着我在相册中的鬼脸。


呦,我怕你我就不叫王嘎一了!


王嘉尔先一步挠段宜恩咯吱窝,段宜恩边躲边“攻击”王嘉尔的脚心,闹了半天,俩人纠缠在一起。王嘉尔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那人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向下看是段宜恩常被夸赞的高鼻梁,最后,是嘴唇。粉嫩的菱形嘴在这张过分锋利的脸上显得独特又不违和。看上去很软,很想亲。


暧昧的气流把少年们包裹住,禁忌的爱盛放在眼前就等谁来打破宁静。


段宜恩低下头,让王嘉尔渴望已久的嘴唇主动的贴了上去。段宜恩的嘴唇果然很好亲,他细细描绘他的虎牙舔过他嘴角。像是只偷腥的猫,贪婪,过分,却可爱。


“嘎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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